他一咕噜翻起身,把内裤提到眼前审视了半天,慢慢转过脸来,鼓着腮帮正儿八百地说:幸亏我还有一条,真是有备无患啊!然后一脚跨到衣柜前,拉开了衣柜门,几乎是同时,他的脸下垂了八尺,额头上似乎还笼盖上了乌云。僵立了两秒,小峰突然大喊一声:谁偷了我的内裤!还有人偷内裤?宿舍里同学的笑点瞬间被他点燃,整个宿舍像被吹破的气球,噗地笑成一片,坐在床上的同学忍不住用手直拍墙壁。
准备好的内裤不翼而飞,看来只能自制一条了。小峰同学灵机一动,一把扯过一条毛巾,在身上一围,学着日本相扑手的样子做了一条又粗又大的内裤。但穿上裤子后,因为裤头太松,他每走两步就要提一次裤子,我兴之所至,立马为他编了一首诗:
提裤诗
当代 袁柏扬
两步提一裤,
千里提千裤。
因为没内裤,
所以要提裤。
这首诗传播得比病毒还快,三秒后,全宿舍同学开始轮流为小峰背这首诗。
毛巾内裤自此告败,只能另换一种方式了。小峰眼珠一转,从抽屉里扯出一个胶袋来,两手
小峰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撕破的胶袋,绝望地嚎叫起来:遥远的内裤,你在哪里啊,在哪里?咦!好像在后阳台。一秒间,随着他风一样的窜动,他的嚎叫变成了歌唱:亲爱的内裤,终于找到你啦!
我们在他的歌声中再一次笑得前仰后合。